千本桜夜ニ纷レ君ノ声モ届カナイヨ

    此処は宴钢の槛その断头台で见下ろして──

    腰椎的呜咽声,被坐在筵席角落低阶游nV的琴声盖过,拖着沉重和服的步伐早已踉跄不稳,唐洛樱还是不肯服输地,用勉强撑起的笑容,以及乾涩的喉咙,唱出本日不断加码的曲目。江户时代究竟流行什麽歌曲,她一点也没有概念,因此她只能挑自己知道的歌曲,不过大概是因为歌声,演唱竟因此受到欢迎,从筵席开始到残羹剩肴都冷掉、酒也巡过五六轮,嗓子早就哑掉却还得继续唱下去。

    ──原来游nV的工作这麽累人。

    她暗忖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再唱几曲,又或者什麽时後才获准休息,她担心的是再唱下去,不要说探口风了,音乐库内的收藏不够丰富多元的她,想不露馅都难,更遑论那些人早就醉了,用觥筹交错的清响代替掌声,却嚷嚷着要她唱歌。

    好歹给点掌声吧,喂,我快唱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双脚倏地一软,不慎踩到裙摆的她,无预警地跌落,正巧跌进某位客人的怀中。

    「对、对不起!这实在是──」

    「......无妨。」

    正面跌进客人怀中的她,仓皇中舌头像是打结似地,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出道、表演,与取悦客人──三个月速成的结果,想不到竟如此收场。

    直到刚刚为止,还对自己的表现备感骄傲,一边猜想某人若是在场,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惊讶,一边隐忍全身酸痛,跳着彻夜练习学得的舞步,咬牙捱过一场又一场的表演,尽责地扮演艺妓和间谍的角sE。

    若不是这一摔,今晚应该可以完美收尾;现在一切都白费了。

    不甘心、懊悔和担忧,如蛇蝮般紧紧地缠住x口,她不知道身分一旦曝光,等待着自己的是Si还是拷问,但无论是前者或後者,她都不希望发生。

    心跳的巨响,盖过仍在继续演奏的琴声,时间彷佛被拨慢了一圈,她听不见环绕在身後的笑语,或是杯酒交会的寒暄,唯独从头顶上传来的,男人温和沉静的嗓音:「你──累了吧?」

    「......欸?」

    谎言被戳穿的惩罚没有降临,倒是跳出一句此刻听来格外突兀的问候。

    唐洛樱不敢置信地抬头,这才发现男人有着一张,不输若众演员的漂亮脸庞。他看上去很年轻,衣服也穿得很T面,而且没记错的话,他也是所有人中唯一没有起哄着要她继续表演的客人。

    对他有印象,是因为招待员帮他斟酒时,他不像其他人那样,对nV人毛手毛脚,或是讲出暗示X的话语。

    以客人而言,他绝对是个好人;但他却是敌人。

    在场的人包含这男人在内,全是长州人,是新选组的Si对头。

    她忖度,男人的话令她稍微放心,至少身分没有曝光,但是不知道为什麽,她怎麽也高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「他们喝醉就会那样,害惨你了,抱歉。」